没夫妻之实,她可以给他后悔的机会,可现在嘛……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树上的两人,因为说开了的话,关系又亲密了几分。
而树下,阿呜的哭声越来越弱,直到抽泣声彻底消失,况曼和孟九重才从树上纵了下来。
阿呜眼睛通红,许是将求而不得的怨愁哭了出来,身上那萦绕着的郁气,倒是没有刚才初见时那么浓郁。
擦干脸上的眼泪,阿呜看着眼前的三人,道:“我虽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但想来和蛊后应该有关系。阿塔族要蛊后于死地,他们的人马,多数都扎营在对面的龙王庙里,你们若……可以去那里寻他们。”
阿呜很聪明,虽然在云飞身上栽了个跟头,但一冷静下来,很快就分析出了,他们三个半夜三更出现在阿萨族的原因。
阿呜抬头,定定地看着云飞,随即潸然讥笑:“中原男人,果真无情。今日,我终于领教到了。”
“云飞,办完事就离开百濮,这辈子你最好别再入百濮。若他日,我知你又踏足了百濮,我定会一解今日之怨。”还带着鼻腔的声音,吐出了心里的不甘。
不过,这种不甘,听着却让云飞狠狠松了口气。
说完这话,阿呜身一转,踏着脚下潮湿的树叶,一步一步,走出了树林。
那时不时耸一耸的肩膀,证明着这姑娘还哭着。
少女情窦初开,大胆表白,却惨遭拒绝,是该哭一哭,哭过了,能放下就好。
就怕陷在里面,越陷越深,最后迷失了自己。
看着离开的女子,云飞松了口气,还夸张了地抚了抚干干净净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