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很明确,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道,别牵扯她。

“正好,我也不希望有人打扰到我们。”

面具女子见况曼与男子不是一伙的,似乎也不想多生事端,会意一笑,轻轻侧身,为况曼让出道路。

况曼微微颔首,阔步前行,与面具女人擦肩而过。

面具女人虽做出让路姿态,但一双眼睛,却紧盯着况曼,眸底充斥着防备。

月光朦胧,先前距离相隔较远,视线有些模糊,况曼没看清面具女的具体容貌,面具女也没有将况曼看得仔细。

这一擦肩,双方容貌,都清晰呈现在了对方眼底。

面具女人半遮半掩,裸露的半张左脸赛若芙蓉,占尽风流,右脸则被半张银色狐狸面具覆盖。

况曼目光在这个神秘女人的面具上驻留了两秒钟,微微颔首,随即大步离开。

而面具女人……

面具女人在视线对上况曼刹那,袖袍下的手,紧紧捏成了拳。

她睫毛颤动,目光微移到况曼左侧耳垂之下,那颗小如针头,鲜艳得宛若血滴的红痣之上。

在看到那颗红痣霎那,面具女瞳孔突兀皱缩。

她垂眸,似乎竭力抑制着某种情绪,藏在袖袍中的手,越握越紧,被剑划伤过的手心,鲜血如注喷溅,将她袖摆浸湿。

好在她衣服是黑色,这一刹那间的变化,无人得知。

二人错身而过,听着脚步踩在树叶上的声音,面具下的一双幽瞳,倾刻间,恨意滔天。

她赫然转身,狠厉地看向崖边男人,随即一声不吭,抬掌就往男人拍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