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重眸光微顿,随即侧过视线。

“那你等我一会儿。”况曼从窗户缩回脑袋,嘴角噙起缕意味深长的笑,抬步出了房。

看着姗姗走出房间的少女,孟九一双清眸浮起丝复杂。

想起昨儿离开时,师父与他说过的话.......

师父说,他既娶她,那无论他心里是如何看待她,在别人的眼中,她就是他的妻子,所以,要将她安顿好。

妻子......

娶她,是因为义父放心不下她,还有......如今她神智已复,又未有以前的记忆,所有娶她的理由,都不成立了。

罢了,还有时间,观她恢复神智后的性子,似也不是好欺负的。倘若能自立,那他便是离开,也不必为她担心。

若是撑不起.......

如果真撑不起来,就送她去师父那里。

只是师父隐于深山,那里时有财狼出没,送她过去,没一丝自保能力的她,怕是比生活在村里更艰难,且师父还......

“不急,等我把水缸挑满水,咱们再上山。”孟九重收起心底思绪,担起水桶,又准备去挑水。

况曼扇了扇睫毛,眸中闪过促狭之意。

她两步踱到孟九重身边,赫然问:“九哥,你昨晚去哪儿了?”

孟九重脚步一顿,随即波澜不惊的回答:“睡不着,出去走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