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很简单,只有一盘韭菜炒蛋和一碟腌菜。

这腌菜应该是孟九重自己腌的,在装饭时,况曼瞧见他从腌菜坛子里,把菜捞了出来。

况曼不认识这是什么菜,不过,认不认识无关紧要,能吃就行。

孟九重的手艺,与炒菜时给人的感觉一样靠谱。

韭菜炒蛋,咸淡适中,腌菜也是又酸又脆,吃着极为爽口。

况曼激动又虔诚,配着这两盆菜,风卷残云,一口气干了三碗稀饭,都快吃哭了。

——好吃!

况曼难以克制暴涨的食欲,一口菜,一口饭,楞是将孟九重的那一份,也卷进了肚子里。

孟九重细嚼慢咽,一碗稀饭还未吃尽,一抬头,便见桌上两个菜盘,已被扫空,连点残渣都没未有剩下。

不但如此,连盛装稀饭的木盆,也见了底,只余一浅滩米汤,孤零零地铺在盆底。

孟九重捻着竹筷,玉白脸颊微微怔楞。

瞅着小嘴不停的人,孟九重放下筷子:“今儿这么饿?够不够,不够我再给你煮些面条。”

家里只有两个人,他平时做饭都定了量,一般就四碗饭,况曼一碗半,而他,则是两碗半。

“不够,还饿。”况曼狼吞虎咽地吃光嘴里的食物,意犹未尽,抬头希翼地看着孟向重。

怎么可能够!

她饿,很饿很饿。

她还能吃下一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