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鲸:“我没有生气,也不会问你不让我知道的那些事,只是想让你好好休息,因为你看上去心情很不好。”
蒋燃:“有吗?”
“你就差把‘我很生气’写在脸上了。”
他再开口时,已经极尽无奈,“没有生气,只是失望。不想让你看见的东西,是现实里的一地鸡毛。”
林鲸手指轻轻落在他的太阳穴上,打着圈儿揉摁着,问:“你在我面前包袱很重吗?”
“比较想给你展现自己好的一面。”他承认,“希望你一直对我有丈夫滤镜。”
林鲸被逗笑,她把自己装扮成一颗甜豆,去取悦他:“会的。现实一地鸡毛,但你很浪漫。”
“少来。”蒋燃跟着笑了笑,倒也释怀地跟林鲸坦白,刚刚在房子里和蒋诚华在吵什么。
林鲸奇怪:“他们在国内没有其他房子吗?”
蒋燃说:“老头不缺钱,虽然这些年也散得多,毕竟要供……,房子应该没压力,现在大概心太虚,没有归属感吧,就想死也死在老别墅里。”
林鲸的父母和祖辈都是和善又好相处的长辈,就没碰着过这么不着调又自私的父亲,也很难理解这种人的脑回路,但现实就是这样诡谲。
她记得叶思南说过,蒋燃上学的时候过得很是清苦,学费基本都是自己挣的。
心里忽然闪过一丝抽痛感。
她说:“我有点生气。虽然无法感同身受,但是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可以理解并且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