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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蒋燃的各种应酬纷至沓来。
不见得是多么直接利益关系的客户,大多是朋友同学亦或是人脉资源,尤其是结婚的第一个新年,总要趁这些时间出来正式见个面。
而林鲸这人不习惯见陌生人,尤其吃饭寒暄;一般蒋燃叫三次她总要偷懒躲掉一次。
不过有些比较重要的,林鲸还是非常识趣的克服障碍,化妆弄头发,穿着正式出席。锻炼的次数多了,俨然已经有了为人太太的自觉。
意识到这个现象的时候,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蒋燃倒是说她这叫进步,林鲸严重不同意这个观点,她这辈子都没法成为社交达人。
年前的最后一次休假,还要被蒋燃拉着出去见人,她死死抱着枕头不肯从被窝里出来,蒋燃只好坐在床边哄她:“最后一次了,过年给你好好休息。”
林鲸捂住他的嘴:“走开,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蒋燃手伸进被子里捉她,摸到细滑光裸的手臂,问:“那要怎么样才去?”
林鲸想想就困难:“累,每次和你那些朋友出去吃饭,你们说的内容我也不感兴趣,每次都只能当做花瓶。”
蒋燃低吻她的额头,声音缱绻暧昧:“你要知道,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当花瓶的。”
林鲸气得咬他的耳朵,泄愤之后,才不情不愿地起床。
做人家的老婆,还真没那么容易啊。
其实真不是蒋燃故意为难她,而是去的地方不是普通饭局。他同学叔叔的艺术馆开业,邀请他前去捧场。这位叔叔是个挺有名气的雕塑家,还是个德高望重的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