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办公室闲闲散散地兜了一圈参观,然后又坐下打游戏,等一把结束之后,他不咸不淡地客气两句,说有事要忙先走。
把老板的姿态做的很足,以为员工看到老板的那张脸就能得到激励和恩典,典型的上位者心理。
林鲸不合时宜地想,其实蒋燃也是这样的人,一个电话就能决定员工本该的假期如何度过,还有昨晚他那一席话,都在说人生应该努力工作。
他们永远都看不到,基层岗位的辛苦付出,却并不会得到相应的回报;只是把人当成眼前拴着胡萝卜的驴子而已。
想到这里,她心房某处的极端分子,又在隐隐躁动着。
因为赵姐和另一个女同事回家比较远,林鲸只好让她们先回去,也只有同等级的大家才能互相体谅。
等到所有的工作都结束,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酒店的两个人一脸倦意地离开。
林鲸听到屋外晃动的树叶声音,透过窗户,看到隔壁楼走廊有一串孤单的灯光,但无人影走动。
她心情微崩,趴在桌上,一滴豆大的泪珠顺着内眼角往下掉,滑到鼻梁上。
每一个女生都想经济独立,精神独立,好好生活,可是生存也的确好难啊,一晚上加班的挫败感足以把人打倒。
略微丧了一会儿,她才走出办公室。
院子里的石桌边上坐着一个人,蒋燃正凝着手机,听到动静后站了起来,喊她:“鲸鲸。”
他嘴角含着笑,一贯的轻风细雨,看上去并没有计较几个小时前她的坏脾气。
林鲸心跳猛地快了几下,走下|台阶,“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