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林鲸直奔浴室,卸发针的时候扯断了好几根头发,最后足足取下来二十多根,感觉脑袋都轻了半斤。
只是一头的发胶,让她陷入困境,水淋一遍还纹丝不动,质量太好了。
蒋燃放好东西,来到浴室门口,见她这样费力还不知道几点才能睡上觉。便走过去,捞起她弯着的腰,把她身体往上提了提,“我来。”
林鲸后背瞬间僵直,便听见蒋燃问:“先用水冲?还是先洗发水?”
林鲸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用温水冲一遍,把头发冲顺。”
语毕,头皮传来他的手指的温度,摁揉着发根,然后手指当梳子,一点点梳开打结的头发。林鲸垂着头,看到洗手池里自己的黑发随着水流飘着,逐渐变得柔顺。
蒋燃的手臂,一直落在她的肩膀,呈从后背拥抱她的姿势;体温就此传来。
用了两次洗发水,换了五次水。他扯下浴巾,盖在她脑袋上,笑说:“这样,可以了。”
林鲸接过毛巾,胡乱揉擦着滴水的头发,“……谢谢。”
洗头发全程,她一句话都没说。
其实好累了,蒋燃的衬衫前面湿了一大片,伺候她这么长时间……浴室的暖光好亮,把林鲸照的有点不好意思,各种情愫都在放大。
蒋燃的目光沉了几分,他无声笑笑,掐了下她的脸,说:“不早了,赶紧洗澡睡觉。我去外面的浴室冲一下。”
林鲸惊魂未定,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大概是因为想起鼻涕虫的事情,让她无法直视蒋燃了;尤其是时隔十多年,他又帮她洗头发。
目送他出去,林鲸脱掉裙子,卸妆,洗澡,最后把头发吹了半干,迷迷糊糊地掀开被子爬上床。
林鲸一边睡,心里一边打鼓……也睡不安宁,乱七八糟的想法涌上心头,这一天下来的兵荒马乱,她就这样把自己的一生交代给了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