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问。
一提这件事,陈主编就想笑。
“偶尔有些跳脱,但也算能忍辱负重。”
“有些小心思,也有些小聪明。”
“听上去倒不是很合适。”男人如此评价道,“你也应该知道我们这些状况,身在黑暗,有些事情总是身不由己的。如果性子太过跳脱,不够细心谨慎,总是会耽误大事。”
陈主编却和他有不一样的想法。
“性子跳脱未尝不可,起码大家都有如你一样的想法,这样正好不是给了她掩护?有些子事情,演出来的必然不如真的真。她本就是这样的性格,自然不用再去演。最关键的是,我觉得她有沉下来的潜力。我们出版社荒废了好久的储物间,她为了少受我一点折磨,居然一点一点都整理好了。”一提到这,陈主编就想笑,“我趁她不在的时候去看过,排列整齐,名目清晰。胆大心细。”
“哦?”男人来了兴趣,“她是如何排列整理的?”
“也不是我们一贯爱用的方式,既不是用时间,也不是用书名。”陈主编笑了笑,“她竟然是靠我前几次让她拿的书的规律排的。也算是我的纰漏,一时之间没注意到,自己随口而出的数字,竟然有规律。她找到了规律,这么排布以后,都无须我去找她麻烦了,她自己都知道如何拿,拿哪本了。”
男人一听,哈哈大笑起来。
“你要是觉得此人可用,我们也可以一试。”
陈主编赞同地点了点头,“先试试。如果对方无此意愿,也不必如何。我观察她这段时间,的确看不出来她的政治想法。我觉得这件事还要再斟酌一下。”
“嗯,先试上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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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桥觉得最近很清闲。
她每天的工作就是捧着一本书,翻看阅读,寻找资料,用以佐助他们出版社新杂志的诞生,顺便跟一些颇有脾气的作者扯皮。今天这个人上门来质问为什么登载了另外一个人的诗歌没有登载他的,明天那个大爷上门来投稿,说他自己是文曲星转世,要让杂志社收了他的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