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少阳走进办公室。
这里的布局十年未曾改变,期间只做过简单的粉刷,因此他已经对此十分的熟悉。
大概就是闭上眼睛也不会走错。
他脱掉沾了雪的皮衣挂在衣架上,在维登对面坐下来。
一周未见,维登觉得向少阳脸上的沉寂感又多了一些。
他在很多患者的脸上都见过这种感觉,失去希望的人心里的沉寂会体现在脸上。
维登关心地问了一句:“听说你得了肺炎,现在怎么样?”
向少阳:“还行。”
维登继续问:“你今天的心情怎么样?”
向少阳的视线落在窗外,那里正飘着鹅毛大雪。
已经入冬了。
他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维登:“我今天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
维登有些惊讶,但很快点点头。
心理诊疗应该由心理医生主导,但他与向少阳实在是太熟悉了,他几乎见证了这个孩子的小半生,因此同意了这个要求。
向少阳的视线从窗外收回来,落在维登身上。
这位心理医生是个文质彬彬的老先生,一头花白的头发向后梳得整洁。
或许是接触的年头太多,他在心里对维登有那么一点儿的依赖感。
“爱情是什么?”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