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舒推着轮子过去,妇人道:“瞧着小脸儿生的多水灵,长大了定然和郎君一般英俊,可惜了脚不能走。”
妇人面露心疼之色,轻轻拍了拍绵舒盖着薄毯的腿,温声问:“热不热呀,这么大的天儿?”
“我体质寒受不得凉,坐在椅子上又不怎么动,一点也不热。”
“哎哟,果然这手也凉冰冰的。”妇人拍了拍绵舒的手背,凉丝丝的触感让人舍不得放开,小哥儿言语软和又懂事,妇人的心揪的紧,恰如自己身上掉下的肉疙瘩遭了不幸不能站起来一般。
王青野调好糖水放在小桌子上,看着装的乖巧懂事的小鱼崽当真是好笑又不能笑。
妇人拉着绵舒唠了好一会儿家常,又从摊儿上买了一份凉拌蛤蜊,走时还恋恋不舍的拍着绵舒的手说改天给他带甜梨来。
有客来引了流,又有绵舒的吆喝,摊子前的人逐渐变多,有吃酒的食客认准了洗手蟹,一屁股坐到小桌前,看到今天还有新菜凉拌蛤蜊,尝鲜点了一份,也有喝甜水吃小食的姑娘,吃着海苔喝着甜水,美滋滋。小摊子总归是纳不了几个客,桌子只有三桌,一下就坐满了。
其余的客人只能排着队,王青野负责给吃客装吃食,绵舒则帮着收钱,两人配合着倒是还能照顾到客人。
“郎君,要一份蟹生。”
“这里,郎君要两份冰糖。”
“郎君,再来一份蛤蜊下酒!”
王青野忙的脚不离地,瞧着盆子里的蛤蜊不多了,索性装了一盘大的让绵舒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