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里早已没有了当初那种犀利和凶狠，看起来浑浊不已，甚至看着他半天，都没有出声。

她在估摸这个大熊猫的战斗力，已经反抗之后她和幼崽能存活下来的概率。

她在等着冷哥开口，样子看起来比较警惕，但冷哥许久没有动作，就愣愣地看着她。

母亲觉得有点奇怪，但她的眼睛已经看不清楚眼前的东西，她只能靠气味和体型来估摸他是谁。

母亲在那里坐了半天，怀里还抱着吃奶的崽崽，一动不动，仿佛一座雕像。

但冷哥知道她在打量自己，直到他叫了一声：“母亲。”

母亲才晃悠地动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向冷哥，不确定地问了一句：“什么？”

冷哥这才靠近：“我，阿山。”

母亲很久没听到过这个名字了，阿山离开她七年了，她在这附近都没怎么见过，以为他早已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没想到竟然还会再见到自己的大儿子。

母亲枯瘦的身子动了动，把喂养地很好的一个团子扔在了地上，缓慢地爬起来，四肢着地，看向冷哥：“阿山？”

冷哥也慢悠悠地走向她，很明显母亲早已没有了年轻时的那种大战斗力，她甚至都不想动一下。

冷哥心里酸涩，他好像有点明白真真的心情了，真真回来后很想他的母亲，现在冷哥见到了母亲，也有一种说不上的滋味。

“您怎么变得这样瘦了？”

母亲走到他身边，在他身上嗅了嗅，声音也显得有些苍老：“没本事了，总是吃不上东西，还要喂养你弟弟，所以变成了这样，这些年我在周围找过你，可一直都没有结果，你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

她苍老的声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