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舌头抵在犬齿下,克制地咬了一下,微痛,却能让他清醒。
偏偏这个时候,与他分坐在车厢两边的方淮带着些似有似无的笑意,开口。
“小宋狗勾?”
宋榕檀呼吸一滞,只觉得血液往上下两处同时冲去。
他狠狠地把头撞到了前排无人的座椅靠背上。
耳边传来方淮的轻笑。
宋榕檀低着头,眼角余光处,方淮的脚踝和鞋尖距他只有一个座位的距离。
方淮大约的因为逗他,心情带着点轻快的意思,难得像打节拍般点了两下脚尖。
有比赛的时候,方淮向来是穿衬衫西裤和皮鞋的,四季对他来说,只是穿不穿外套的区别。
棉质的深灰色袜筒自皮质反光的鞋边延伸出来,探进无人可以再向里窥视的宽松裤腿。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落在中间相隔的座位上。
宋榕檀伸手了。
他几乎是没有理智地伸手,却又安静得像是一个只剩下理智的捕猎者。
方淮察觉到他的靠近。
“鞋底脏,别蹭上。”他轻声说了一句,然后准备收回自己为了隔开两人距离才搭在上面的腿。
下一秒,微凉的脚踝处传来被束缚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