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披着一身黑的人一看就是这群人的领头,装模作样地拄着拐杖,外露的独眼浑浊又阴暗,毫不掩饰其中的恶意,另一侧缠得一点也不走心的绷带中透出若隐若现的黑红色。

那种仿佛评估一件货物的贪婪神色令我感到十分不适,而他身上那就连大雨都没法冲刷的腐朽味也在折磨我的嗅觉。

于是很自然地,理智出走、本能占上风的我十分诚实地偏过头“yue”了一声。

老人的表情一僵,接着狠狠地摔了拐杖。

接着就是大段大段的话,只不过这人已经被我划到了“路边的垃圾”的这一个分类,于是这人的话我一个都没听进去。

反正这些人的包围圈破起来稍微麻烦点,但也不是不可以,与其暴力突破打起来到时候不能思考,不如先原地把选择题做了……

我撑着大薙刀换了个站姿,盯着地上捡起的水花,继续前面的盘算。

首先,要看谁更近……

大概是我走神的表现过于光明正大,端着架子发表长篇大论的老人狠狠地……哦,这下他没有拐杖摔了,他甩了下袖子。

余光瞥到包围圈开始动作,我意思意思地抬起眼……还没定焦,我就无比顺畅地下腰侧翻,手中的大薙刀顺手就照着原来的位置看了下去——咦?

我新奇地走了两步,看着被斩于刀下的几节树根。

“木遁?”我歪头,有些不确定。

没有纲姐的气息,不过纲姐也不会攻击我啦……那么就是别人,这时候的木叶,除了柱间先生、我,还有别人有木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