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指着的位置顿时陷入沉默的扉间先生:“……”

“干、干嘛啦, ”我恼羞成怒, 试图理不直气也壮——并不是很成功,最后只好结结巴巴地敲桌,“我、我说过了我的数学很差,是您说有手就行我才要学的!”

总之这件事不赖我,学不会绝对不是我的问题!

“好,不是你的问题,”声音带着遮掩不住的笑意,“是我没有估算好进度,或者我们换个方式?”

“更何况……”我酝酿好的腹稿被这个过于配合的回答弄得一卡:“欸?”

什么方式,换什么?

扉间先生最近怎么这么好说话,按照他的习惯,在专业领域不应该是说一不二,严谨地据不容许一丝差错吗?

总觉得他在计划什么,反常,且似乎、有点不对劲。

我谨慎地往旁边挪了两步,转了个身在另一边站定,欲盖弥彰地低下头,趁着收拾草稿的动作一瞥——表情无懈可击,可恶,完全看不出问题!

我原地犹豫了一下,又瞥了一眼。

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危险,问题不大……应该?

这么想着,我又瞥了一眼。

难得穿着居家休闲服的白发男人正在拿起桌上的另一本文件翻看,完全没有催促的意图,耐心地等待着我的回复,许是我视线停留地比较久了,他抬起了头,询问的目光投向了我。

分明是再普通不过的视线交汇,我却忍不住小幅度地往后挪了一点。

——大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