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有所觉地低头,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换了一套, 连头发都被好好地洗过、梳顺, 散发着皂角的清香。

环视一圈, 空寂的房屋,暗沉的色调, 和以不容拒绝的趋势缓慢消散的人气——这里是宇智波没错啊?

疑问一个接着一个,一时半会忘记最开始的想法的我完全没有了赖床逃避的心思, 拿起床边应该是给我准备的衣服。

抖开最上面叠的整齐的上衣, 露出白红相接的团扇纹, 我忍不住“哇”了一声。

是正宗的宇智波的族服耶。

我没忍住, 又摸了摸……嗯,这个布料摸起来就很耐烧。

怀着新奇感将这套衣服穿上身,蹬上最常见的露趾平底忍鞋,我在衣料的最下端,看到了一条深蓝色的发带。

……应该是发带吧?

我目光深沉地盯着这条似乎平平无奇,连条暗纹都没有的带子看了一会,分别往脖子、手臂、腰间上比划了一会,最终还是确定,它的归宿在我头发丝里。

有段时间没修理头发了,发尾炸炸的,不绑起来的确不舒服。

“还是好奇怪,”我叼着发带的一端开始绑马尾,“这是睡过了一季吗?”

我都做好醒过来面对疾风的准备了,结果就这?

发带有些长,等我完全将它完全缠好,垂下来的尾巴刚好到后颈。

我拨了拨高马尾,靠着感觉成功地用爆炸的发亮遮住了后颈的斑纹,满意地点了点头。

就这么一会功夫,刚醒来时的忐忑已经被压抑不住的新奇和期待替代,宛如气泡一般咕噜咕噜涌上的好奇心让我开始专注于: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我会有这么高的住宿质量,以及——给我换了衣服的人究竟是谁,又以及——我一被拿去研究就会暴露的血究竟有没有暴露,啊,最后一个,以我还全须全尾地躺在宇智波的族地穿宇智波的衣服来看,现在大概率可以排除了。

……不,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