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振名为岩融的付丧神, 本该是豁达的, 率性的,粗犷的武僧啊。

“对不起啊, 是我太不懂事了, 还得你来迁就我。”对着沉睡的付丧神, 我很认真地反省自己的作为, 但紧接着开始诉控:“……但是你也错!你怎么可以这么纵容我犯错呢!”

我收着力,很轻很轻地扣了下柜门,表达不满。

“咳,总之……”

我无比庆幸他现在还在休眠,因为接下来的话,如果被当事人听到,我可能会表演一个当场暴力撞破天花板,连夜逃离地球的操作。

“……总之我会改的,我真的会改的,还有你也是,不要压抑着本性啦,我们是互相属于对方的半身耶,要是因为这些纠结有了疏远,绝对不可以!”

我紧紧闭着眼睛,这种剖析内心的话要说出口真的还挺困难的,我再次感谢当事人处于意识丧失状态不需要回应。

反正他只要不说话我就当他默认啦!

“嗯……我说完了,这样就可以了吧,应该是为时不晚的道歉和承诺——三秒内你不反对我就当你默认了哦?三、二、一!好的,你原谅我啦!”仗着当事人无法反驳,我自说自话地下了结论,又静静等待了一分钟,确认柜子里面一点动静也没用,才彻底松懈下来。

——看来是真的睡着了。

我揉了揉脸,如释重负。

就,虽说表达的都是真心话,但还是觉得有些微的不好意思,不过,反正都说到这份上了,那再多说一句也没什么吧?

这么一会功夫,眼睛已经慢慢地可以睁开了,我一边借着高糊的视野将染了一滩血的枕头巾收起来,一边小步小步地往洗漱间挪去。

我的手搭上了门把手。

我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