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嘴上应着,目光落在他手中,“你手里的不会是——”

“是,”他随意地做了个颠球的动作,“要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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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我谨慎地,“你不生气了?”

“谁生气了,”他无辜地瞪大了闪亮的蓝眼睛:“我没有。”

“你有。”我瞪回去,“是人都会生气,而且你控制得很好又没有迁怒人,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漏瑚不算人。

“没有生气,”他强调,“顶多有点不爽……你怎么看出来的?”

原来这种情绪是不爽啊。

我点了点头,把这种感觉的词汇库更新,随口接道:“一看就知道了啊。”

“敷衍。”他从高到低摸过了三个学生的脑袋,甩着手里的不明球体,“不说算了。”

“噫,我是不会让你用捏了咒灵血液的手摸头的,”我眼疾手快地后闪,躲过了从天而降的手,“……谁敷衍了,你倒是说说怎么每次都能猜出我偷偷的腹诽?”

“那种东西还用猜?”六眼本眼不屑地嗤笑了一声,“一看就知道了。”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我立刻仰头盯着他看。

可恶,这人太高了,气势垮掉。

我开始犹豫要不要后退几步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