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了一个大型人肉垫板,冲击波神奇地被全部缓冲掉,只剩下耳边重复回荡的“嗡——嗡——”的我痛苦地捂着脑袋试图爬起来。
糟了,不会脑震荡了吧。
我干脆脚下发力原地起跳,落地的时候除了重心还没找回踉跄了两步,活动后的眩晕感和恶心感倒是没有加重,这才放心地呼出一口气。
“驾驶员安全降落,五条,呼叫五条?”
“——”
“——哟,你在叫我?”
没有等到后方的回应,几乎完全相似音色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尾音上挑,带着刻意的活泼和轻佻:“驾驶员小姐?”
等等,这个声音?
我猛地闭眼再睁开,万花筒不受控制地出现,只针对自身的幻术顺从心意展开。
自我欺骗,感知钝化,痛觉屏蔽,注意转移,杂念清空……
很好,完美。
强行压下了耳边的杂音和大脑的混沌,甚至身上越发明显的压迫力也随之消失,我短暂地恢复了思考和行动能力。
然后我就看到了一脚施施然踩着一颗脑袋……或者说长着一颗脑袋的人……不是,我是说踩着一个人的脑袋,带着黑色眼罩,一头白毛向天束起的,标准高专教师打扮的——
五条悟。
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下,被那只脚踩进地里的脑袋,几根粉色的头发顽强地支棱着。
然后被那只脚随意地又碾了下去。
我顿时倒抽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