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嗷嗷大叫,对上了我若有所思的眼神后猛地噤声。

我靠着大薙刀,抱着圣杯,看着这个人若无其事地张望了一会,然后一秒失忆,悄悄挪到我身边,压低了声音:“他什么时候把千里眼打开的?”

“我哪里知道。”我琢磨着他们口中的‘礼物’,一心二用地也压低了声音:“而且医生,他听得到。”

“……”医生徒劳的张了张嘴,欲盖弥彰地捂住了脸,色厉内荏地呵斥:“快走快走,手下败将话还这么多!”

“哼,打赢的又不是你,”突然幼稚的吉尔伽美什同样呛了回去,眼看着金色没到头部,他转而愤怒地看向还搭在我身上的天之锁,“还有你,你还要赖到什么时候,走了!”

不愧是英雄王,一个普通的退场也要特立独行,堪称耗时最长,最搞事,最丰富多彩。

送走了气咻咻的英雄王之后,我对着手中的乌鲁克大杯陷入了纠结中。

“如果只是按照蕴含的能量和神秘度来说,这个圣杯是最强大的,不过……”医生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圣杯虽然名为Holy Grail,但迦勒底收集到的圣杯的正式名称实际上不叫Holy Grail,而是称为Art Graph,这个乌鲁克大杯更接近迦勒底收集到的圣杯形态,也就是说……”

我接上:“没有许愿的能力。”

“是啊……”

两个人面面相觑,齐齐叹了口气。

果然人不能想着走捷径。

“算了,给你,拿好。”我一把派不上用场的圣杯塞到医生手里,活动了下关节,“除了偏离心脏的那个伤口,其他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嘶……好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