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刚刚那一击的力道,已经无限接近斩/马/刀的力道,被砍中之人,无不……

我困惑地眨了眨眼,又思索着眨了眨。

睫毛刮过手掌,手的主人痒不痒我不知道,不过我的眼睛是挺痒的。

在最后的时候带着我收了三成力的刃,移开了遮挡我视线的手。

骤然刺眼的光让我有些不适地微微眯眼,却不妨碍我看清现状。

站在我大刀范围之内的是胸口一道巨大的刀口,深可见骨,灵核破碎的征服王。

他冲我裂开了嘴,一个豪迈的,解开了所有谜题后纯粹高兴的表情。

“我终于、全都明白了!”

相较于常人更加魁梧的身躯在变淡,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不甘,只是带着彻底了悟的表情,艰难地、断断续续地……大笑。

“这才是你的道啊!”

“驾驭这一把杀气冲天的暴虐之刃,却选择了截然相反的道,多么的,多么的——”

他没有继续再说,只是边笑边摇头,眼睛里是我看不懂的情绪,“……明明有力量,也有能力,却用它对抗这份力量带来的后果么?”

金色的粒子从重伤的王者脚下升起,散开,末路之王却强忍疼痛,龇牙咧嘴地,狰狞着表情——挺起了残缺的胸膛。

王锐利的目光一一扫过高处的弓兵阿拉什,后方的罗马尼,身侧的岩融,最后定在了我的脸上。

“这一场交锋,是我败了,但——征服王从不臣服,吾之意志——”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大吼着拉长了尾音,站在身后,他唯一的臣子哽咽着大声回应:“是!韦伯·维尔维特将永远追随您的脚步!”

固有结界本就是施术者的心相局具现化,随着主人的濒临消散,这个被森林侵占了大半的黄沙世界也在缓缓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