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搜寻中……”医生一刻不停地处理此起彼伏的尖锐报警,“不行,太多了,每个纵列都有分布,各个击破不可取,要想办法分散他们!”

“明白,”我从步兵冲锋的包围退出,将手从被划伤的腰腹挪开,合十蓄力,“森林可以吗?”

“可以——你,”医生的声音突兀地停止,接着,带上了果决,“我看着你,控制住消耗,不要一次性放大!”

“好,”有人替我精打细算,在临界点能发出警告,我安心极了,“木遁——”

“树界降诞!”

你有军队,我有树海。

“好,保持住,不要再加了!花花?花花!千手花!”嗡嗡作响的耳鸣中,医生奋力的呼喊击打我的鼓膜,拉回了我蒸发的理智,“可以了,引诱他们往这边冲!”

“咳,医生,你喊的好大声,”我咕哝了一句,“听到了——”

现在我在做的,就是迫使他们不得不一次一次发起冲锋,对吧?

“来吧,Rider!我在这里!来看一看,我,一介凡人之躯!”我抹了一把不知道从哪里往下淌血的脸,大声挑衅道,“——能做到什么地步!”

饮过我鲜血的树海更为坚韧,也更疯狂。

千手神通,万象森罗。

它们不间歇地增生着,改造着这片他们熟悉的作战环境,交错复杂的枝干拦下了一层一层的冲锋,到最后,真正被我的大薙刀迎接的,只有寥寥几人。

而这一次,和Saber对战中失去了飞蹄雷牛和神威车轮的征服王,在我和医生针对性地绞杀了他的爱马布塞弗勒斯后,失去了座驾的Rider,终于被万象森罗层层包围。

我本就岌岌可危的魔力早就耗空在大规模放释放木遁的奢侈消耗中,目前维系着我站立甚至战斗的,只剩下最初的意志和深深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