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悄无声息地投影在了我的身侧:“一般情况是这样,但那家伙有多少底牌,说实话,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我们就更加猜不透,怎么,你发现什么不对了?”
“暂时还只是一点感觉,我只是很疑惑,我应该也没做什么能惹起这位王特别注意的地方……?”
“有的,”医生的回答是不假思索的,“只是你自己觉得很平常而已。”
“那就麻烦了,”我嘴上说着,心里却没有多大的波动,只是将金先生的危险性拉到了最高,“总归都是要一个一个打过去的,倒也没差。”
“刚刚他们说过的话都记住了吗?”我低头问这个过分听话的女孩。
女孩点点头。
“都听不懂没事,”我细致的给她擦了擦手,又擦了擦自己的,“我们樱以后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去理解今天的话。”
“听好了,樱。”我放轻了音调,放缓了语速,一字一顿地向女孩解释:
“接下来我就要奔赴战场,之后无论胜败,我都不能再这样陪着你了,但七日之内,只要我在,你就还是我的‘战利品’,你是安全的。”
干净的、握刀的手小心穿过女孩柔顺的紫发,一一梳顺,最后在发尾留了一个系好的蝴蝶结。
“安全的你可以选择自己选择你接下来想做的事情,回家,去找‘姐姐’,‘雁夜叔叔’,或者‘爸爸妈妈’,又或者想要留下来见证战争的结束,又或者,别的什么。”
我低头将额头抵上了她的。
“但是你要记得,今后的日子,一定要保持干净的灵魂,也一定、一定不要无故地向他们释放怨恨和杀意。”
如同我期盼的那般,来自我眼中摇曳的火种似是真的透过这一份额头相抵传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