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朗环绕着我的尾巴反而缠得更紧密了些。

那些忍者们也没有退。

两个金色的光互相呼应,巨大的树木在拔地而起,飞雷神的光若隐若现,猿猴的金箍棒直冲而上。

他们或许是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源于自然界的恐怖灾厄,可当他们知道了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就算是现在,退,又能退到哪里去?

我意识到,是时候了。

先前抓紧休息积攒下来的能量,应该还能够用一次木遁。

但光是这样还不够,远远不够。

这么想着,我撕裂了身上所有能够撕开的伤口。经历过纲姐不间断的救治,皮外伤和轻伤都已经痊愈,现在还剩下的,大多都是愈合缓慢而困难的致命伤。

而从这些撕裂的伤口流出的血液,被我混入了自然能量的血液,在这时候应该能派上大用。

要慎重,也要果断,要做出一个最适合、最有用的决定。

机会只有这一次。

几乎是同步地,在我的思绪理清之前,我的手便率先摆出了起式。

“木遁——”

反正所有的木遁起手都是一样的。

可传承自柱间先生的那么多木遁中,我自己摸索出来的也就只有那一个——

“花。”

褐色的枝干从深绿色的树根中抽出,五瓣花绽开。

如同大正时,我终究未曾,也未能见上一面的春日桃山,浸透了血液的土地被覆盖上了一片粉。

中无杂树,落英缤纷。

作为施术者的我晃了晃,一股无法遏止的干渴涌上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