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保护到啊,可恶,可恶!”崩坏的速度已经无可遏止,绝望的、走投无路的兄长发出了困兽一般的哀泣:“神啊,求求你,不要带走我弟——”
“救救他,救救他啊——”
“啊啊啊啊——!!!”
从远处传来撕心裂肺的绝望几乎要压垮我开放的感知,恰此时,一个上弦的死亡换来了付丧神的苏醒,在感受到契约颤动的同一时刻,我强行从这幅躯壳脱身而出。
‘拜托了,’此刻分秒必争,我甚至来不及向这位半身解释原因,急急地试图调动不熟悉的力量,‘岩融!’
‘可以!’刚刚醒来的付丧神默契地明了我的打算,果断从我手中接过灵力和信仰的运转,‘昂首挺胸,去创造奇迹吧!’
樱花的暴雪缠绕我而上,护住本就伤势未愈的心脉。与此同时,我以本体为容器,一如曾经在深山中面对童磨那次一般,不顾一切地吸取自然界的生气。
‘神啊……救救我的弟弟……’
这一份来自无神论者的求救如此的沉重,这一份期许也绝不允许被辜负。
如同海水倒灌,又好似泰山压顶的沉重,视线是久违的一片血色,比森林那次更加强烈暴虐的生气争先恐后地灌输灌入这一具千锤百炼的身体。
我恍惚中明了。
——这是来自这个世界的支持。
可这也……太多了……
仿佛我曾经接受的锻打便是为此刻而生的。
可以了吗,足够了吗?是不是要再多一点……
一片空白的世界中,我好似听到了容器的瓶身不堪重负碎裂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