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地追寻这一道灵光——

“就像是……”

“……秋天的风,和来自远方的雁,送来了一颗灰扑扑的种子,它不比尘埃更轻,落在您的肩上

冬天雪落的时候,您没有将它抚去。”

我磕磕巴巴地,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可莫名的有一种冲动促使我不经大脑地将这些话说出。

“我们都知道,这不影响现实主义的您批判地戒备世界。

即便是烂漫春日的和风细雨都未能改变您和它。”

我越说越顺,连身边的人什么时候停下了脚步都没有发现。

“……直到有一天,夏日的雷声劈开压顶的乌云,

您一回头——”

我同步回头,因为幅度太大,一不小心转了半个圈,却不想正好对上已经落后了我几步的人的视线。

在昏暗的灯光下,这个人就那么无声地看着我,听着我将最后一句话缓缓补全:

“……发现肩膀上开了一朵红色的小花。”

“——这就是我的浪漫主义啦。”

坚定不移的现实主义者在这一瞬间仿佛为这个微小的浪漫所动容,他看着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说出的这番话意味着什么的少女。

“……扉间先生?”她甚至还在疑惑地反问。

“为什么……会是肩膀?”他一动不动,对上我询问般的视线,突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我一愣,这个问题就好比问我太阳为什么是太阳,棘手得根本无从答起。

看着那个人似乎执着地在等一个答案,我只好犹犹豫豫地:“也、也不一定是肩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