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声抗议的少年突然噤声。
“不要管他,”桑岛先生将茶水一一倒上,递给我,“说说你吧。”
“谢谢。”我起身接过,困惑,“我?”
“有两个性格截然不同的人教了你这一身武艺吧。”他露出了温和的笑,“你的身法和基本功是一个人教的。”
“教你的人下了很大的苦功,能够让你在任何比你更强的敌人手里确保活下来。”
“战斗意识和本能是另一个人教的吧。”
“第一个教你的人应该是特地迎合你的性格做出的计划,确保在你不愿意出手的时候都能够自保。”
“第二个教你的人,更狂,更傲,更偏激。却只希望你自信,骄傲,无所畏惧。”
“你出手那种下意识的不顾一切也是从这个人身上学的吧?”他不赞同的磕了一下茶杯,“好的不学坏的学。”
我心虚地笑笑:“原来这么明显的吗?”
“不要小看一个培育师,”他仔细打量我,“出手有晦涩和犹豫,已经有所收敛。”
随即恍然:“有第三个人的痕迹,被骂过了?”
我默默冒冷汗。
培育师的眼光好毒辣。
“煞费苦心,”桑岛先生冷哼一声,吹了吹水杯的热气,喝了一口。“你的身上有他们的影子。”
“是的,”我怀念道,“他们爱我,我也爱他们。”
“您和善逸君不也一样吗?”我看着默默不语金发少年,学着样子捧起水杯喝了一口。
大夏天喝热水,反正我不热。
“善逸啊,”桑岛先生舒展了皱纹,这让他脸上的大伤疤也不那么狰狞,“前段时间他的师兄也回来了一趟,三天前刚走,你们正好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