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璃用敬畏且跃跃欲试的眼神看着我瞎编。
“善子姐姐见过和我长得像的人吗?”我装作沮丧地低头,状似不经意地拂过耳朵。
——快听一听周围吧,善逸。
游走在木板中间的,猖狂的衣带,就是鬼的耳目啊。
来自于在蝶屋的共同训练默契,他下意识的做出了侧耳倾听的动作。
他的瞳孔迅速紧缩。
很好,看起来是听到了。
“你见过‘她’吗?”
“没有,”善逸——善子小姐细声细气地,显然稳稳地接住了我的戏。
“您——”他露出了扭曲的面容,显然即将说出口的话对他造成了巨大的伤害:“您这般帅气的面貌,您的姐姐必定也很美貌吧。”
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怨念地十分真实:“那样的姐姐哪是我这种白送才能进来的人见得到的。”
我硬生生憋住了牙酸的表情。
这味儿也太冲了。
想不到你还有如此天赋,是我小看你了,善逸君。
“是吗,”不甘示弱的我也飙起了戏,温和、怜悯又冷酷道:“那善子姐姐保重自己,我再去别地找姐姐吧。”
“请等一下。”怀抱着三味线的‘少女’急切的,跪坐着下拜,我只能看到他微微颤抖的身体。
他真的在恐惧。
“前几日,有一位很漂亮的大姐姐因为生了重病离开了这里。”他的藏在衣摆下的手指微微移动,只在我能看到的角落里,指向了一个方向,“不知道是否是您要寻找的‘姐姐’。”
“谢谢善子姐姐,不过不是的,我的姐姐可是和善子姐姐一般大呢。”我搭着积极给自己加戏的蜜璃的手站起来,点头表示明白:“也祝善子姐姐早日能够做到侍奉‘花魁’姐姐的位置。”
留下几乎是明示的暗示,我拉着蜜璃迅速地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