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启明星已亮,在太阳尚未升起的海面上,迎着腥咸的海风,我回头看向甲板。

背着微弱的灯光,那里站着一个人。

白衬衫,马甲,一身不合身的棕色大衣,甚至有一些邋遢,看着似乎是极为普通的一个男人。

在这个本应该所有人都还在沉睡的黎明,在空荡荡的甲板上,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人醒过来了。

我沉默着接过他递下来的绳索,攀上了甲板。

不知道他将战局看到了多少。

总之,还是先感谢他的帮忙……

“谢谢!”结果男人先开口了,口音有些奇怪,似乎不是日本本土人,“那样的存在应该有不少吧,感谢你们为一无所知的人们所付出的这一切。”

在这一长串的敬语下,我顿时有些拘谨地微微摇了摇头,“并不是值得夸耀的事情,只是我可以做,我想做,我该做,就做了。”

我并不奇怪他能够想到这里,毕竟能够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判断出壶是他的弱点,这个人的洞察力不弱。

就是这个奇特口音真的有些熟悉了,我苦思冥想。

而且,长得也有些面善。

我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吗?

借着灯光,我细细的打量这个男人。

黑发,黑眼,头发有些偏长,面色疲惫,却目光如炬,这是一个有着坚定目标的人拥有的眼神。

这个人的眼神……我曾经在柱间先生的身上都看到过。

是一个革命者的眼神。

我定了定神,收回发散的思维:“还没有谢谢您的帮助,没有您,我恐怕还在苦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