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有点美中不足的是,青年的头发没能长成原来的长度,只有约半寸长。不过头皮能长出来就可以了,头发迟早能留长。
青年感觉不到痛了,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头顶,摸到短短的头发后神情恍惚。
藤原听不到儿子的惨叫声,想看看儿子的情况,他刚略微抬起头便想起刚才两面宿傩的话,脖子僵住不动了。
“藤原氏对吧?”源未来道,“你可以看。”
藤原没敢抬头。
两面宿傩“啧”了一声。
藤原立即抬头。
源未来:“……”
行吧,她确实没有两面宿傩恐怖。
藤原担忧地看向青年,只见他的儿子额头与脸上还带着血迹,头顶有血痕的位置完好无损,只是头发变成短短一截。他视线微偏,看见叠席上沾着血的头皮,不难猜出青年先前受了怎样的伤。
源未来开始忽悠:“我能医治伤口,也能医治疾病。”
说出这句话时,源未来突然觉得她跟两面宿傩简直是狼狈为奸、蛇鼠一窝。
这感觉就像两面宿傩打断别人的腿,她上前卖拐杖;两面宿傩砍掉别人的手臂,她上前卖义肢。
太损了。
藤原四处求医的事不是秘密,他看着源未来,明白了她话语中隐含的意思——她可以医治好他的妻女。
他口将言而嗫嚅,最终颤声问道:“你想要什么?”
他求过医者,求过阴阳师和咒术师,但都不能医治她妻子与女儿的肺痨。眼前容貌清丽的少女说她能治,他除了相信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