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未来脸色当即就变了。
见她脸色不好,山吹露出畅快的笑容。
两人对视几秒。
“赶快沐浴。”山吹催促道。
“我不蠢,不会试图逃跑。”源未来感受着狂跳的心脏,平和地对山吹道,“可以不看着我洗吗,你对女人的身体应该没兴趣吧?”
最后半句让山吹露出嫌恶的表情:“你以为我愿意看?”
她越想越膈应,把长襦袢往源未来怀里一按:“别磨磨蹭蹭,动作快点。”
山吹离开了。
源未来放下长襦袢,赶紧扯自己的单衣袖子。
她要把袖子扯下来一块,用血在上面画出跟麻仓叶王传信的图案,不留字,抓紧时间叠成鹤的样子。她相信,收到血书的麻仓叶王会猜到她是出了事,然后用纸鹤引路来寻她。而且她用血写信,血的味道可能会吸引附近的妖怪,最好能让外面手忙脚乱一阵,耽误他们的时间。
可能是穿在身上不好用力,源未来扯了几下没扯开,决定干脆整件脱下来。她的单衣下摆是塞在长袴里的,因此要先将长袴的腰带解开。
长袴落在脚踝,源未来刚脱下单衣,山吹竟然去而复返。
“你把舍弥——”山吹的话在看到源未来的胸口时戛然而止。即使周遭光线晦暗,那几抹紫红的痕迹在雪白的肌肤上也依旧显眼。
源未来注意到山吹的视线,低头一看,发现是她跟两面宿傩吵架前被对方弄出来的。
她用衣服遮在身前,还未开口,山吹忽然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
山吹大力拽开源未来拿衣服遮挡的手,在看清痕迹后,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她可怕的表情让源未来下意识后退半步,差点被脚下的长袴绊倒。山吹又看向源未来的脚下,发现了长袴间不起眼的小片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