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过去已经既定,未来还在明日,我更愿意享受当下的每一刻。至少现在我能知道自己活着,”他语气轻快,不知何时拿来的白瓷酒瓶,递了一只给阮潇,“梅子酒,不醉人。等过些日子要是不急着走,还能做个桂花冬酿。”
“我喝不醉,千杯不倒你又不是没见过。”阮潇鼓着脸。
瓷瓶冰凉,像在水里浸过。
酒却是温的。
阮潇好笑道:“平日里看的符文书原来都用在这儿了。”
盛云起不置可否,懒散地倚在门边,舒服得眯起了眼。
“你说得没错。”
他好奇地看向阮潇。
“未来是由无数个此时此刻组成的,如果真的有命运,那就是现在决定的,”阮潇面色微红,酒意渐渐侵了上来,她迈开了步子,“所以展销会的产品一定要好好做才行。”
她似乎提醒了自己,转身进了屋。
留在原地的盛云起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望着月色,慢慢品起了酒。
夜风很凉,但又很柔和。
忽地,屋内传来了“扑通”一声。
他推开门,只见少女摔在了乱七八糟的零件上,毫不嫌弃,就地睡了起来。桌角的酒瓶空空如也,早就被一口干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