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潇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那日将我拉入秘境的人,也是你。”
难怪从身后拍肩的动作如此熟悉。
“你主动待在了远离阵眼的第一层秘境,不是要帮忙搜寻,而是你不能下去,因为妖魔进入九层宫秘境会被反噬。后来我一直很奇怪,赵碧娴一个区区狐妖怎么会知道九层宫秘境的打开方式,更别说她不是真心要困住齐梁。她临死之前,咬定此事都是她一人所为,是在保护你吗?”
“阮师妹,你是在开玩笑吧?”明觉皱眉道,“我们一同拜入大荒山,在入门试炼中还是你救了我,我又有什么理由这样做?”
“对,我也想问你,一个魔掩盖周身气息来到大荒山难不成是为了飞升成仙?现在想来,你当时出现在暮朝峰禁地,也是为了找东西吧。偷走抱魂炉和金蟾翼的人,就是你。”阮潇用剑尖指着他。
明觉尽量心平气和,扯开嘴笑了笑:“阮师妹,凡事都要讲证据的。白襄,难不成你也相信她在这儿胡言乱语?”
白襄几乎不愿与他多言,抬了抬下巴:“你看看你自己的袖子。”
明觉一愣。
夜色下,袖口边缘有一片淡淡的金光,在尚未敛去的月色下很是显眼。怎么拍都抖不掉。
“是金蟾翼上的金粉,弄不掉的,”白襄自嘲般地笑了笑,“明觉师兄,看来你也不够警惕。”
“……是我大意了。”
那张素来温文尔雅的脸此时阴沉下来,不再遮掩的戾气如凛冽寒风,一步一步吞噬着他周边的一切。
他如往常一样笑了起来,随手扯下了一片枝头的树叶。那叶子躺在他的手心里,肉眼可见地枯萎、腐烂,最终成了黑色的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