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潇抬眼,只见齐约迎着十几个穿着紫色道袍的人走了过来。他们的衣衫皆华贵,为首的那个白发之人更是气度雍容。
“这是我陆师伯,霜华宫三清堂的堂主。”齐约介绍道。转身又朝陆绪方道:“师伯,这回多亏了阮姑娘画下的符咒,才不至于让事情失态。”
阮潇将手叠在一起,虚行了个礼:“不敢当。晚辈见过陆前辈。”
她大方地抬眼,发现这人虽然须发皆白,容貌却不过二十五六。想来霜华宫这样的地方,必然是驻颜有术。
陆绪方似乎注意到了她的打量,但也不甚在意,反而是以询问的语气道:“这位小友,敢问你贴在镜子上的符咒,可是大荒山独有的咒术?我在别处,并未见过。”
他手上持着一枚铜镜,背面贴着的,正是那日在地牢里几人一起抄画的符文。
“说不上是独有,只是我暮朝峰一门常用的罢了,”阮潇道,心中一动,临时给这东西编了个名字,“此符名为驱魔,融追魂令、清净术与疗愈之法。”
“哦?驱魔,暮朝峰……”陆绪方念了一遍,显然也不曾听说过这一脉。
“敢问贵山门是师承何人?”他问。
阮潇坦诚道:“师尊同尘君。”
“原来是同尘君,失敬失敬,”陆绪方笑道,“想必贵山门也是人丁旺盛,才能有阮姑娘这般才俊。”
阮潇不知如何作答,直觉应该不能失了脸面,于是道:“鄙山门一共师徒四人。”
……算上了息然和胖头鱼,可不正是四个人么。
陆绪方一愣,笑了起来:“小友真是有趣。只是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小友是否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