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潇想起了谢裘珍那张未曾写完的求救符:“河神有异……她当时说的河神,便是那九瘴蛇妖吧。后来大荒山收到的那一张加密符文,是你写的吗?”
“什么?”袁青露出了疑惑,极为不解。
白襄道:“河神有异,不是你传到大荒山的?”
袁青摇了摇头:“我的灵力低微,也没有修行的经验,写不了这样的符文。”
……那便奇怪了。究竟是什么人在谢裘珍死后三年借她的名义发送了求救符。
阮潇微微皱眉。
不过,跟袁青的状况比起来,那都不太要紧。
因为袁青一直在将阿菡身上的妖气引渡到自己这里,因而他肚子里的东西要比阿菡大得多,也会让人更加痛苦。
阮潇不清楚是什么样的意志让他能够一直坚持清醒的神智到现在,但想必是极为不容易。
“你……你别担心,再容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想出救你的法子。”阮潇道。
袁青似乎想起了那个记忆中的人,眼神先是怅惘,再笑着摇头道:“阮姑娘误会了。我能苟活到今日已是万幸。若能抓住害死裘珍的妖怪,让它不再祸害人间,那我也就没什么念想了。”
“你别这么说,”白襄道,“你的妻子也一定希望你好好活下去。”
袁青一怔,苦笑着叹了口气,并没有回答。
此时,阮潇问道:“你还记得,你和阿菡作为贡品时,究竟在河神洞中见过些什么吗?”
“并未。当时有一台轿子将我们二人抬了进去,刚一进洞中我便晕了过去,什么也不记得了。再醒来时,已回到了簋镇。若真要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当时我闻到了一种非常难忍的腥臭味。”袁青道。
那便是了。盛云起念过九瘴蛇妖的记录,其中就有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