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更有搔首弄姿者,那脂粉涂得比寻常少女更甚,还有哭哭啼啼跟失了智的一般。
小二嘲讽般笑道:“他们啊,是在沾喜气。若能被选中当河神的贡品,那可就是天大的福气。瞧瞧,他们之前说河神喜欢身形瘦弱、性格温顺的,喏,就那边那个陈家的小公子,可是今年的大热人选。赌牌的馆子里可都压他。”
他咧着嘴说:“现如今咱们簋镇的男子也成天跟女儿家比美,天天都想着生娃娃,好图个一生富贵呢。”
明觉手一抖,酒杯差点洒了:“凭什么啊?那什么陈公子看上去神志不清的,就算河神想娶个老婆,也得稍微挑一挑吧。不然,图个什么呢?”
小二挤眉弄眼:“你知道簋镇什么东西奇缺吗?就是那种书嘛,究其原因,不过是有人自己买了不准别人看……”
明觉一愣,只见白襄面上一红。唯有阮潇毫不知情,目光还跟着窗外的轿子。
白襄咳嗽了一声:“那又如何?世上的人千奇百怪,凭什么男子不能和女子一样柔弱可亲?”
“谁说女子就一定要柔弱可亲?你在侮辱谁呢?”桫椤的声音在他们的头顶响起。她不知何时从客房下来了,神情依旧冷漠。
明觉的食指贴近唇边,朝白襄道:“师妹,那神志不清的动不动哭哭啼啼的又不是寻常人,怕是不能以寻常人的眼光去看。”
他扭头望向小二:“我看这位小哥形容也算端正,怎么不去凑个热闹?”
小二一甩手上的汗巾,扭头走了:“老子有吃有喝,还有手有脚,才不稀罕什么滔天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