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潇寻了张靠窗的桌子,白襄坐在她身旁。明觉招手让小二去拿酒菜,回头朝她们道:“桫椤师姐说,咱们的线索很少,上报的人只说了一句——”
“河神有异。”
“这线人原来是宴月峰的外门弟子,名为谢裘珍。五年前重归俗世,嫁作人妇,就住在这簋镇。咱们的任务之所以被认定为难度最高,是因为她半年前用了一种特殊的加密符文。在宴月峰的信息搜罗中,象征着高度危险。”
然而宴月峰每日都能收到几十条标注高度危险的消息,也只能按照时间顺序移交其他山门进行处理。再加上簋镇向来太平,有路过的道友并未发现任何异样,于是就调低了紧急程度,排着排着就顺势扔给了宗门大会。
……大机构的弊病向来如此。
阮潇捏着筷子,夹了一块糖醋鱼。还没喂进嘴里,就被窗外的动静震了一下。
敲锣打鼓放鞭炮的热闹劲从巷子头一路到了窗下,那顶华贵的轿子刺眼得很。周遭的人群簇拥着,纷纷朝那顶轿子伸出了手。
小二笑嘻嘻道:“哎哟,那可是河神大人的妻子呢。”
“河神还能娶妻?”阮潇疑惑道。
“可不是么,一娶还娶一双呢。现在底下那两位,可都怀着河神的孩子。这以后啊,吃香喝辣,一辈子不愁喽。”
阮潇瞪大了眼睛。
那轿子里坐着的两个人均用纱帘遮住了脸,小腹隆起,神容呆滞。
可细看之余,其中一人喉部有结,那分明是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