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起慢悠悠地抿了口清淡的茶水,却见阮潇并没有在听,而是凝视着摆在桌上的借玉令。
“借玉令是金目矿石所铸,同尘君和掌门漆奉、宴月峰参寥各有一块。据说,此物能通行三界,亦能驭三界之物。”
阮潇摩挲着借玉令的表面,冷冰冰的:“就相当于永动机?”
这严重超出了她所接受过的科学范畴,但她很快就消化了这个世界里的无规则。
“世间万物皆有因果,你或许想说,永动机也有它存在的原因?”盛云起终于落下了棋子。
阮潇很快跟上一枚白子,说道:“能量不可能凭空产生,也不会……嗯?”
一片六角雪花飘落在了她的手背。
是真的下雪了。
漫天的白色渐渐覆盖上了连绵的山峦,在天地间徜徉。
她侧过头,只见思过山的顶部被一小团阴云笼罩,雪势远大于其他地方。甚至雷鸣电闪,阴森可怖。
“思过山怎么了?今早也是大雪不断。”阮潇奇怪道。
在上清殿内,谢长坤解释说是思过山的结界不稳定。想来也是故意捉弄阮潇他们。
“想必是飞升之前的天劫,依我看,这雪少说得下三个月,让他们慢慢享受好了,”盛云起悠哉悠哉,目光一滞,“我怎么又输了?”
这时,息然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直愣愣地看着他俩。
阮潇这才想起:“白襄醒了?”
燃着香炉的屋子里,白襄正缩在床角,和一只小猫咪安静地对峙。
这猫浑身都是森然的白骨,直直地用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盯着白襄。听到开门声时,骷髅猫扭头朝门口的影子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