撄宁摆了摆手:“楼长老也是为了大荒山的安危,其心可嘉。再说了,要罚也该掌门来罚。”
楼知樯是黎原峰的长老,撄宁这话摆明了是在为他开脱。参寥不便多言,缓缓朝阮潇道:“我听说楼长老罚你去了思过山,怎么这会儿出来了?”
阮潇平静地答道:“思过山突降风雪,又见师尊落了令牌,想必师尊着急,这就先过来了。随后再继续受罚。”
“这好端端的,怎么降了风雪?”参寥的扇子拍在手心,“后日原是要重新印下山壁的门规,如今山上积雪厚重,倒是不好办了。”
撄宁道:“近日天寒,不如稍作推迟。”
“不行。”盛云起忽然道。
阮潇心头一跳,只见一丝狡黠从他的眸中闪过。
他义正言辞地说:“印刻门规乃是大事,一点都推迟不得。既然如此,就请楼长老和这位谢长老一起去将雪扫干净吧,再把门规重新记录一遍。”
楼知樯和谢长坤同时震惊地抬起了头,互相看了一眼。
阮潇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思过山那么大,门规从山顶的岩石一直刻到了山脚下。又不能用任何术法,只能纯靠手脚,没个一日一夜绝对扫不完。
再说了,入冬后本就天寒,这两日大荒山真的要下雪了。
撄宁正要阻拦,只听盛云起慢悠悠道:“啊,刚刚没来得及说。掌门师兄今日起闭关一月,就由我代为处理门中重要事务。”
他从袖中取出了一只卷轴,“哗”地一下垂开,确是掌门亲笔。
一时间,殿内异常安静。原本想要辩驳的撄宁等人此时都无言以对。
参寥笑道:“师弟,你怎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