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楼知樯看穿了他的迟疑:“怎么,同尘君没有?”
撄宁原本镇定的神色却在逐渐加深的沉默里开始变化,他拍栏而起,大惊失色:“你、你究竟是何人?”
参寥捏着令牌的手指也渐渐僵硬了起来。
就在盛云起思考良久,决定开口之时,一个清越的声音从殿门传来——
“师尊,你怎么把借玉令忘在山上了?”
少女有着清清冷冷的面容,径自走了进来。
阮潇手里拿着的,正是通体黑色的借玉令。
半个时辰前,暮朝峰禁地。
阮潇等人沿着思过山谷底的路一直向北,在扑面而来的白雾将他们淹没时,阮潇知道他们终于碰到了暮朝峰的结界。
这也意味着,他们抵达了暮朝峰禁地。
黑色的深潭挡住了脚下的路,而无蕊花正在对岸摇曳。
“轻声些。”阮潇看了一眼昏沉沉的白襄,提醒息然道。
息然吸了吸鼻子,似乎嗅到了什么。但那张从未摘下的面具将他的脸遮得严实,根本看不出来他在想些什么。
深潭横亘在山谷里,只有沿湖傍山的一条小径能通往对岸。
阮潇走在前面,步子格外小心。这路窄,只能容得下一只脚。与此同时,她也在警惕地观察着深潭的动静。
在他们行经过半时,息然突然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