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襄临走时,发现息然拉了拉自己的衣角。她怔了半晌:“你……都记得吗?”
息然摊开手心,将一捧无蕊花全都塞给了白襄。
白襄双手抱着,眼神复杂:“罢了。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你且在暮朝峰好生呆着,我……我改日再来看你。”
她说罢,只听息然道了声“好”,然后转身就走了。
白襄以为是自己的幻觉,说不出心里是什么难受的滋味儿。她看见明觉站在门口等她,便立刻跟了上去。
这下,参寥肆无忌惮地观察起了那个净水装置。他压低了声音问阮潇:“这东西是你做的?要不,你也给师伯偷偷弄一个,别跟你师尊说。”
阮潇迟疑道:“师伯,这恐怕……”
“我们宴月峰的宝贝你随便挑,”参寥说,“师伯不像你师尊,师伯有钱。”
阮潇:“那要不……”
“就这么定了,一百两怎么样?”
“好啊。”
盛云起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参寥身后,吓了参寥一跳。
“师兄见谅,这滤水装置本是小徒自娱自乐之物,不曾想让您老人家笑话了,”盛云起露出了一个平和的笑容,“虽说一百两已经是成本价了,但看在师兄的面子上,就一百两吧。”
阮潇:“……”
算了,她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