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劲推了推,门没有动。
门上没有锁。
想必是要用某种更加隐秘的方式才能打开。
阮潇敲了敲它,又凑近贴了上去。
这不是铁,也不是青铜。
但她靠近时,能闻到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
……是禁地深潭边泥土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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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村外,乾溪畔。
远方晨光熹微,大片的夜色尚未散尽。
早起的农户拎着背篓出门,嘴里正哼着山歌。他走着走着,摸了摸自己的裤腰带,转身往溪边去。
停在岩石上的鸟儿被靠近的脚步声吓得振翅而飞,带着周围的树梢也哗哗地响。树影如涛,摇曳在了湍急的溪水声里。
农户刚放下背篓,身形一滞,只觉背后冷飕飕的。他猛地回身望去,只见一个戴着面具的少年坐在近旁的树上,正一动不动地对着他发呆。
那少年怀里抱着一把木剑。
“原来是你这臭小子!天都没亮就开始装神弄鬼,快滚下来!”农户骂骂咧咧。
少年没有不理会他,直勾勾地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随即转头望着冰冷的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