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阮潇却盯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默。
只因为明觉的衣袖明显湿了一块,上面还有一小块深红色的印子。换成平时她不会注意,但明觉拿东西的动作出卖了他。
他说谎了。
阮潇背脊发凉,她这时才想起来不对在哪儿——
各山门均有结界,就算是迷路,他也绝不可能轻松进入暮朝峰,还恰好找到了迷雾深处的深潭。
阮潇远远地跟着明觉,直到他走出了暮朝峰的结界,一切正常,这才唤来了佩月剑,踩着它回到了暮朝峰顶。
逐渐深沉的夜幕挂上了一轮下弦月。
白衣的青年独自坐在剑坪的岩石上,端着白瓷的小杯喝了一口酒。
他身旁的木桌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小点心,还有片得正好的烤鸭,以及鲜美的鱼汤。
“……是我迟到了吗?”阮潇转身一望,小厨房里黑漆漆的,也不像是杯盘狼藉的样子。
“来得正好,开饭了。”盛云起双手合十,像是等待已久。
“其他人呢?”
盛云起递了碗筷给她,平静道:“各山门近日纷纷禁食荤腥,开始辟谷了。”
阮潇一愣:“那,岂不是要亏了?”
“没有啊,”盛云起毫不在意地夹了一片烤鸭,“我让忍冬去偷偷兜售,要价两倍,分他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