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解下自己心上的道德包袱,唯一的办法,就是去见一见薛让,看到薛让过得很好。

周溶月与她共事多日,薛岑竹内心如何想的,周溶月明白,正是因为明白,周溶月最后没有强制薛岑竹留在建船厂,而是上交一封请罪的奏折,向沈罗珏告罪,认为自己没有好好管理建船厂,让建船厂的消息走漏,这才让薛家想起来找薛岑竹。

沈罗珏拿到周溶月的奏折后,二话不说就给薛岑竹批了假,安排了一队玄甲卫贴身保护她,同时回了一封信给周溶月,让周溶月不必自责,她已经做的很好了。

顺利安抚好了在建船厂为她勤勤恳恳打工的两位得力干将。

然后沈罗珏开始好奇了,薛程自被她调离西成长史的职位后,就没了动静,听说他在薛家闹了一通,最后被薛老将军压下,灰溜溜的滚到她给安排的穷苦之地继续做长史了。

听说成天郁郁寡欢,喝酒取乐,什么正事都不干,当地其他官员轻而易举就架空了他,把他当个薛家吉祥物一样供了起来,现在手上一点儿实权都没有,俨然是被薛家放弃了。

以上所有“听说”版本都来自于听雪,沈罗珏认为真实性还是很高的。

“薛程现在烂泥扶不上墙,只剩下个好名声。成日里喝酒狎妓,会早逝也说不定,如果这样的人死时还有个好名声,那真是太令人不忿了。”要是没有薛岑竹的事儿,沈罗珏都快忘了还有个薛程没有解决干净了。

实在是最近事情太多。

既然想起来了,那自然不能轻易放过他。

“听雪,此番薛家年宴,薛程会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