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约莫要用一个时辰,陛下不若小憩片刻?”听雪看沈罗珏伸手去够折子,不着痕迹的将那一叠奏折往外推了推。
沈罗珏知道了,这是听雪在拐弯抹角的劝她出来玩就不要在车上看折子,怕她看坏眼睛。
听雪这小姑娘,平常对她百依百顺,可涉及到她身体健康时,就会格外强势。
想到这儿,沈罗珏收回了摸向奏折的手,好奇的问:“你怎么不和九龄一样,阻止我出宫?”
出宫对她的危害,可比她在车里看折子大多了。
听雪闻言,误会沈罗珏是对她擅作主张的不满,连忙又将奏折推了过去,“陛下息怒!婢子并非想要约束陛下!”
“你这是干什么,最近变得一惊一乍的。”沈罗珏看她那样,有些奇怪,“是谁跟你说了什么?”
听雪一愣,她心烦意乱的攥紧拳头,微微摇头,“是婢子太没规矩,恃宠而骄。”
果然是有人跟她说什么了,沈罗珏微微皱眉,她以为皇宫已经安分许多,但没想到皇后和镜湖才走两个月,就有人私底下搞小动作了。
“抬起头来,你我主仆一路行至如今,情谊非常人可比,不必在我面前如此拘束,你有没有规矩,不是看别人怎么说,要看我怎么认为。”沈罗珏希望听雪能明白,她从来没有拿后宫那一套去要求过谁。
她也没有拿这个社会过分严苛的上下阶级理念去要求过谁。
有才能的人,短暂的逾越一下森严的上下阶级,其实是很不错的现象。一个人如果真的被规矩框死,就不可能有随机应变的能力了。
她需要人去帮她做事,给她做事的人不能是木质的傀儡,她需要灵活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