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江一开口,洪隽人都傻了,他这礼部尚书干得好好的,当科举副考官显然还立了功,女帝没理由罢免他的职位啊!

满腔疑惑的洪隽,反倒冷静下来,他挺起后背,恭敬的端坐在洪江面前,深吸两口气,等胸口一口怒气顺了,才问道:“父亲何出此言?儿子并无把柄。”

“你的事儿办的太好,陛下要让你去给国子监帮忙,到下面的府学县学去,传授经验。”洪江慢悠悠的说着,重音落在最后四个字上,颇有些讽刺。

洪隽是个聪明人,听了这话,他马上明白了,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她,早就想好了。”

差事派到他头上时,他就知道不能善了,怕沈罗珏借此发难,才老老实实的当副考官,谁知道他老实干活,沈罗珏也能将他调开。

“父亲,调令可到中书省了?父亲不如同陛下说,万国使臣即将来朝,这时候换了礼部尚书,哪儿有人能担当招待使臣们的重任,我大庄泱泱大国,不能慢待远客。”

他的两个侍郎,一个年迈,一个混日子,都不是好人选。

柳家在朝中势力过大,有一个做户部尚书的柳笀了,不可能再出一个尚书,那柳三郎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平日总是混日子,最多给他下个绊子。

洪江闻言,冷笑一声,“新皇登基三月有余,你还当坐在皇位上的,是太上皇呢?别忘了,她是怎么登上皇位的!”

洪隽面上神情一滞,随后压不住的透出几分恼怒来。“儿子自然不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