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年,境遇已然天翻地覆。

等看到沈罗珏,她们俩情绪又是不同,周溶月见沈罗珏身穿明黄色常服,其上满是日月龙纹,令人见之生畏,一身皇家气派,已非常人,激动的指尖轻颤,跪地叩首时说话声音都格外大些。

“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周溶月可自称为臣,是因为她是有朝廷正规职位的县令,而一旁的薛岑竹则不然。

薛岑竹恪守礼仪,叩首时连头都不抬,进来只远远瞧见一团明黄,口中喊着:“民女参见陛下,陛下万岁!”

因为没看到沈罗珏,所以薛岑竹比周溶月表现要淡定一些。

沈罗珏见到两人跪下高呼万岁后,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但很快她又挂上热情的笑,“免礼,快些起来,许久未见,怎变得这般生疏了,只当此处是公主府,随意些。”

“是。”两人称是,从地上起来。

沈罗珏叫人搬来两把椅子,叫她们坐下。

她自认没有改变,可周溶月和薛岑竹在她面前,却完全变了态度,兢兢战战的,不敢看她,说话都发紧。

沈罗珏又想起了朱瑶彧,或许是因为夺位时,全程朱瑶彧都陪着她,所以朱瑶彧对她的态度是所有人中最正常的一个。

不,也不能说是正常,只是朱瑶彧自认对她有用,所以与她相处有底气。

要说礼节,自她们相识,朱瑶彧就从未对她失礼过,一直谨记自己为臣,她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