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年轻,能拿出什么好东西,早知道税银就扣下来一些,不听父亲的,全拿来了。

见到洪璋时,沈罗珏暗道朱瑶彧真是神了,三言两语竟然说破了洪璋本相,观其外表,确实是一表人才的君子,进退有度,言行得当,但细细交谈下来,就能察觉到其人之狂妄。

真正的君子恪守礼仪,而洪璋先是未谢先落座,随后与沈罗珏说话态度漫不经心,上来先问一句。

“听闻公主打算于紫罗县住些时日,不知紫罗县有什么奇珍异宝,能叫公主流连忘返?”

言语间对奇宝之贪昭然若揭。

他比沈罗珏想象中更沉不住气,不过沈罗珏见到的人,大部分都属于沉不住气一类。

并非他们心急浮躁,是他们觉得沈罗珏不对他们构成威胁,如贵妃庄帝一流倒是无所谓,沈罗珏也不希望被他们看重,毕竟她现在还要偷偷发育,被上面的人注意到不是好事。

“奇珍异宝。不知在长史眼中,人算不算奇珍异宝的一种呢?”

“这……若是惊绝天下的美人,或有万夫莫敌之勇者,当算都算得上奇珍异宝。”洪璋还仔细想想,给沈罗珏一个回答。

“原来如此,所以有人为寻人中异宝,大肆购买奴仆,倒也说得通啊。”

沈罗珏笑眯眯的说道,语气听不出一丝威胁,洪璋听着眉头紧锁,此时的他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公主此话何意?”

“唉,听闻陛下近日为户籍一事烦忧,三岁一造籍,三年以来,我大庄平民不增反少,其中以西成为最,东成毗邻西成,西成大量平民自卖己身,成了东成之奴仆,此事洪长史可知?”

洪璋心中隐隐不安,他怎么没听说皇帝因为户籍的事儿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