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罗珏进屋后看着在床上躺着的姑娘艰难冲她行礼,还挣扎着坐起来时,心中唯有一个念头。
她迟早把乱七八糟强调身份地位的礼节给废了。
“你伤还没好,在床上歇着吧,无聊了可以寻些话本来看,等天气好可以叫医女们抬你出去晒晒太阳,总在屋里憋得慌。”
有人想为沈罗珏支起窗棂,沈罗珏摆摆手,叫停她。
薛娘子这身体虚的不行,今天天阴,外面还在倒春寒,可别被风吹着又冻着。
窗户上蒙了一层竹纱纸,晴天透光还行,阴天就不行了,再加上为保暖,窗户开的不大,屋里更是阴蒙蒙的。不点灯,沈罗珏连人脸都看不清。
沈罗珏为了能看清人,坐在了床边。
那位薛娘子注意到沈罗珏觉得屋中过暗,笑道:“公主想必是用不惯纸糊窗子,紫罗县近海,公主日后的行宫可用蚌壳窗,若是选地好,便是阴天,光也可照亮全屋,不会阴暗。”
“你懂建房子?”沈罗珏有些好奇,“还未曾问,你父亲是薛家何人。”
“回公主话,我父为薛家五子薛程,我乃他之嫡女,小字岑竹。公主带了宫中工匠,不敢说懂,叫公主见笑了。”
第29章 .借刀杀人法失败者下场格外凄惨
薛程?沈罗珏眯眼,不会是她想的那个薛程吧?
“薛长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