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递到御史台的折子是为舅请罪,我看二兄也该递上一封,或许他已经递上了。”沈罗珏翻身下马,落地踉跄了一步。
朱瑶彧吓了一跳,赶忙也下马,上前虚扶着沈罗珏,沈罗珏完全没当回事,大不了就是站不稳摔个跟头。
朱瑶彧叹口气,“去岁大旱,又有寒冬难挨,今年春时未有播种,西成州之乱,将会远超安宁所想。”
“表姐,你早就知道。”沈罗珏想起朱瑶彧就是前段时间从定安县回安宁的。
朱瑶彧沉默,沈罗珏从她脸上看到了许多无奈与悲伤。
“知道,又能如何?”
她请求过父亲,让父亲弹劾柳箐薛程二人办事不利,父亲说的话,她如今想起,依旧会心头大震。
沈罗珏不知道朱瑶彧经历过什么,她只知道自己一定要做些什么。
“到紫罗县就不走了,别的地方管不了,我的封地,我总能管管。”
朱瑶彧瞳孔一缩,要踏进西成州的权力泥沼中吗?
第16章 .遇鼠辈埋伏要啥来啥,定安是个许愿树……
关于西成州的事情,沈罗珏并没有和薛满堂多说,事实上她和朱瑶彧的交流也只停留在决定留在紫罗县的当天。
之后十日,沈罗珏没有提过半个有关西成州的事,不过她也没闲着,她拉着朱瑶彧,恶补了一番大庄的土地制度。
除此之外,每当他们傍晚到达城镇上的驿站,沈罗珏便让听雪到街上逛逛,看看这街上还有多少人,再去寻当地牙侩。